收到邮件的时候我人在香港,划开手机看到“Clarendon scholarship offer”,以为是LSE或者UChicago给我发了奖学金来争取acceptance,所以心态还算平静,反正不管怎样还是不想改变去牛津学习的决心,点开细看,邮件开头是这样一行粗体字,“Many congratulations:you have been selected by the University of Oxford for a prestigious Clarendon Fund Scholarship!”
我驻足,两只手握住手机,迷茫与错愕爬上双瞳,仿佛要见证什么的直觉,使得全身微微颤动起来,在维港黑漆漆的海滨把屏幕亮度调到了最大,是的,附件里清晰印着“covers your course fees in full”,我没看错,那一刻,大概就是天旋地转。接下来就是给家人报喜,话音刚落,电话听筒那侧泣不成声。我仰天叹了口气,脸上也滚下两串泪水,心里却想到了那只永远离我而去的小狗“落落”。
让我们从几年前的加州之行说起吧。
孤独的gap year
2016年的圣诞节,在藤校交换的我飞去旧金山见友人,一次入夜后的卧谈,突然聊起间隔年的打算。那时的我从未想过主动gap,只知道前途漫漫,内心一片迷茫,几乎没什么方向,而朋友的状态也大同小异。但把这个话题聊开,其实间隔年没那么可怕,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探索自我,留学的动力也能更加坚定清晰,只要家里支持,自己想清楚,其实是件很好的事情。
那晚的聊天大概也就持续了几小时,但说到做到,返回东海岸的路上,gap year的决心已经敲定,那种要尽早定下未来方向的焦虑感一扫而空,我隐隐意识到,接下来两年,会是一条艰难而鲜有人走过的直面自我的成长之路。
那时是2016年12月,一年后,我当时的预感一语成谶,2017年底我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身边的同龄人要么拿到了优秀的工作Offer,要么已经确定留学的归宿,选择留校保研的也渐渐尘埃落定,只有我,悬浮空中,前途未卜。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咬牙坚持把GRE和TOEFL刷到了力所能及的最高分(G326和T115),顶住压力在人心涣散的大四上学期修习15门课程,并为下学期赶赴北京实习做好准备。那段日子真的很难,大一大二虽然也有很多挑战,但身边总是有同龄人与自己是在做着相似的事情,同侪的坐标系永远在,我不会迷失;gap year则本身就意味着出离,跃出惯常的成长大道,独自刻划孤独的羊肠小径。2018年初到北京实习的时候,我真的有种与世界决裂的一往不复之感,脱离了象牙塔,再也没有同质化的地图标尺,一切的意义都来源于内心的动力,我所有的选择,都是孤独的,而后果又必须自己承担。
非常幸运的是,在我快要溺亡于焦虑感中的时候,朋友给我推荐了再来人。
为什么选择再来人
起初我很看不起留学中介,也会在心中暗暗嘲讽依靠中介的同龄人。我是个信息检索能力极强的人,时间管理的技巧也非常纯熟,DIY留学是很早就想清楚了的事情,为什么要找中介?不过因为同学的推荐,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拜访了再来人的北京总部,听再来人的老师讲完,我的想法渐渐发生了变化,再来人不是一般的“保底型”留学中介,他们主张为学员争取到与软硬件条件对应的最好申请结果,而独家特色则是阵容强大的导师资源。这个导师资源到底有多强大?他们当天就为我匹配到了一位Rhodes Scholar,之前我也听说有选择再来人的朋友得到了实力拔群的PhD学霸手把手指导。
此外,我的客户经理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老师,我之前坚持DIY的原因之一是我关注的gender equality议题在大陆地区比较小众,一般的留学中介恐怕很难理解我的留学动力,但是和他简单聊下来,我发现自己的想法能被他理解和尊重,这样让我对再来人有了更多的兴趣。
很快,我就成为了正式的再来人学员。
如虎添翼的申请季
很快,2018年9月,我进入了最关键的留学申请阶段。紧迫的时间线,冗杂的多线日程,喋喋不休的自我拷问,让我对留学和再来人有了新的认识。说实话,我在1年前就完成了战托和考G的工作,自以为时间是绰绰有余了。但节奏从选校阶段就出了问题,因为主攻的方向是很冷门的发展研究(development studies),又打算混申社会学,还想英美加等若干国家同时投递。
我花了很长时间去确定选校清单,好不容易定下来初步方案后,又因为在企图吞下好几个项目的同时对自我能力产生怀疑而优柔寡断、反复调整,这样子的作死经历,真的让我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前辈会留下“留学申请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早,时间永远不够用”的经验之谈。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意识到再来人的支持真的是如虎添翼!客户经理会把我做的选校清单交给专家去审阅和修改,最后给出专业的选校建议,从而为我敲定最后方案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参考。
除此之外,我的学术导师是一位罗德学者,也是个超级甜的小姐姐,她会很细心地告诉我选校的技巧,并让我take time,不会给我被push的紧迫感,而是很充分地信任我的能力,这点真心让人在手忙脚乱的焦虑中感受到了暖暖的支持。
到了写文书的阶段,时间线再次延后。我向来不是个按部就班的书写者,很多时候是靠长时间的灵感积累最后在短时间内爆发式写作,而我的学术导师也完全理解和接纳了我的这个特点。还记得她会和我说:好作家永远都会花很长的时间去构思和准备,让我别急,客户经理也不会来用力催促我,只是定期check进度。
这些理解与包容对我而言至为关键,我花了将近1个月的时间一边准备PS的写作,一边写CV和改writing sample找手感,最后在11月中旬用5天的时间闭关码字,硬生生写出了一篇初稿就让学术导师赞不绝口的文书。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就在我写出文书最后一段的次日早上,我家收养了6年的小狗“落落”因车祸意外离世。我是个不相信命运的人,但我真的忍不住去揣测为什么文书刚出炉,落落的生命就要交付出去。落落曾经陪伴我高中最黑暗的日子,它的离世让我陷入了抑郁和低迷,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申请,甚至开始质疑读研的意义。我还记得那段日子,学术导师给我回复了很长的邮件以表关切,客户经理也会安抚我在陷入这种飞来横祸式停滞中的痛苦心灵。
整个11月下旬和12月上旬,我往返于北京和广东之间,安慰家人的情绪,也试图疗愈自己,同时龟速地跟进申请进度,最后在12月中旬多伦多大学社会学硕士项目即将截止时,才把留学申请的状态重新逼发出来。于是我趁热打铁,在2019年元旦前后几天,递交了所有网申材料。
收获满满的申请季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事实证明分梯度配置选校真的很有用,SOAS回信最快,1月中旬就发来offer是很给力的定心丸,后来2月Columbia、UCLA、UChicago、LSE、Cambridge也分别来信报喜,最晚的是牛津,3月19才发来offer。
最后,就是4月初的那封全奖通知函了。至此,我的申请季圆满结束,很快签证办好,就要远赴牛津了。
如果从备考TOEFL和GRE算起,我的申请季持续了将近两年,回望这段艰辛而充实的旅程,我也不禁感慨,自己从视野狭窄、自恃清高的国内双一流本科生,逐渐变为英语能力优异、敢于特立独行的gap year青年,最后渐渐放下稚气十足的狂妄和自负,学会了审慎、感恩与珍惜。
拿到offer后,我给再来人学术导师致长文表达感激,也向客户经理郑重地说了好多次谢谢,全额奖学金的幸运恩赐,也让我更加明白了家人财富积蓄的不易,如今我也会用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家人,当然,落落的照片也成为了我的手机屏保。
最后我想说,很感谢再来人,我在这个优秀的留学机构学到了很多东西,出国留学是一场吞噬精力的持久战,英语尽早考、文书好好写,这些老生常谈固然重要,但如果在必要的时候能避免全凭自己苦苦缠斗,适当依靠专业人士借力使力,其实也是很难得的成长机遇,这点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再次感谢再来人的各位老师们!